战斗平息。恢复“瘦弱”的郝开心躺在地上无力地呼吸,她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之前通过车辆后视镜,她发现自己变成了“怪物”,脖子尤其严重,如有岩浆在奔流的火山,不知道现在恢复没有。冲动完,她有点后悔了,上次变成“猫妖”的药力抗过去了,这次的药劲儿远超上次,还能不能抗过去?她可不想死,更不想后半辈子就这样躺着。

    浑身是伤的樊增在郝开心旁俯下身,对她摇摇手,“你怎么样?”

    “疼,别碰我。”郝开心的声音虚弱嘶哑,“我刚杀人了吗?”

    “没有,都还活着。”

    郝开心松了口气。

    郝开心说疼,樊增也不敢接触她,她之前的状态过分可怕,而这会儿又虚弱得要命,随便想想也知道刚才的爆发一定给身体造成巨大负荷,不知骨折没有。他安慰几句,去货车里拿件衣服,回来轻轻盖在她身上。

    他转去外面,不等他想办法报警、叫救护车,涵洞外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他打开涵洞外的车的车门,隋意半边身子卡在座位中间,上半身在车前排,下半身在车后排,气息平稳,应是没有生命危险。

    “警察来了吗?”

    “马上就到。”樊增问:“你报的警?”

    “广播,我用车里的点歌广播,点了首报警电话,幸好有人工服务。”

    “做得好。”

    于是,该住院的住院,该逮捕的逮捕。

    躺在特殊单人病房内,郝开心望着天花板,心中有数,竞赛就做那个好了。外面有人当当敲门,“进。”额头和左手裹着绷带的樊增进来,关门,站到病床前说:“多谢你了。”

    “没事,我也没想到能发挥那么大的作用。”郝开心摆摆手,“不说客套话了,你坐。”樊增坐到床侧。这人就很奇怪,这时候正经得像换了个人。她问:“你真名叫什么呀?”

    “曾凡。”

    郝开心问:“你是卧底?”

    “你说呢。”

    郝开心撑手臂要坐起来,曾凡赶忙伸手扶了,为她放好枕头。她道过谢,说:“我身体没出什么毛病吧?已经不疼了。”

    “医生说没有大碍,但最好留院观察至少三天。急着出院?”曾凡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