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冯知意犹疑不定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段子睿忽然站了起来。
“这件事情，本来是与三皇子没有什么关系的，”段子睿略显淡漠地瞟了那簪子一眼，眼睛里没有什么情绪地说，“这枚簪子，本来是我送给这位花魁姑娘的。”
此话一出，屋子里顿时寂静了。
几个一直在一旁看戏的皇子世子们面面相觑，几乎谁都没想到，现在会是这样一个发展。
“你说得可是真的？”先生皱起眉头，“先不提宫中的东西到底能不能流传到坊间，就说这枚簪子是怎么到的这黄五手里的，你可能解释清楚？”
段子睿并没有因此而变了神色，反倒是格外冷静地说：“这，就得问舟歌姑娘，能不能解释得了的了。”
说完，他还看了舟歌一眼，之后换了副温柔的神色，说：“我给你的簪子，你又是怎么给了这写字的人了？”
古代的贵族男子，虽一向成熟得比较早，但到底他们还都是不到十五岁的年纪，在先生眼里正是当好好学习的时候，怎么能因沉迷女色耽误了。
所以，段子睿这么一说，先生对他的印象瞬间就变差了许多。
别人看不到，但是冯知意站的地方巧，她刚好瞥见，段子睿方才看舟歌的那一眼，是充满威胁的。
青楼女子最会察言观色，舟歌显然也感受到了这种威胁，她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他们之前……认识？
就在冯知意以为舟歌不会说什么的时候，她忽然开口道：“那簪子……”
声音虽然细如蚊蝇，但是她一开口，就把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舟歌的眼睛慢慢地更红了，她略微缓了缓才开口说：“不，那枚簪子，确实是三殿下给我的，四殿下没有说胡话！”
“你！”
段北一拍桌子还要说话，这时却被先生眼里地制止了，先生瞪了段北一眼，他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也没有敢继续说些什么。
“舟歌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我没有……”段北还要继续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