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归蓦地抬眸，眼底明显可见的掠过一抹惊讶，“谢谢。”
柳月苍轻轻地嚼着菜，他出身军营，按理说应当和一般军人一样，为了争取时间早点休息，该是狼吞虎咽，可他却吃得又快又有教养。
“要喝酒吗？”为了表示感谢，卫燕归客气地又问。
“我不喝酒。”柳月苍轻声回答，抬头看了卫燕归一眼，继而又吃了起来。
雁翎和素缨不知道自家主子和柳大人会在里面谈什么，谈多久，索性就再叫了一桌子饭菜，两人才刚吃到一半，突然隔壁的门开了。
“跟我走。”她们听到主子发话了。
有了片刻的单独相处，两个人的脸色温和了许多，雁翎不禁脑补着刚才两人孤男寡女在雅间里会发生点什么。
“还不走？”见雁翎冷冷看着前头两道身影，素缨扯了扯雁翎的休息，雁翎这才跟上去。
案发地点就在酒楼后面，还未经过打扫，地上一团血迹清晰明显。附近的草地里有几个踉跄的脚步，看得出死者生前有过剧烈挣扎。
但仅凭这些卫燕归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作案者可留下什么证据吗？”她头一偏，看向了柳月苍。
柳月苍一怔，似乎对有女人对杀人案感兴趣颇为好奇，他眯了眯眼，神色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诧。
在勘察死者脚印的卫燕归慢慢回过神来，见到他的诧异，解释了一句：“只是好奇，柳大人不想回答也没关系。”话落拍了拍手，走回大路上。
柳月苍扭头一看，地上又多出几双脚印，嘴角微勾，“你知道你刚才这是破坏案发现场了吗？”
卫燕归脸热起来，“抱歉，我以为你们已经勘查过了。”
柳月苍不以为意，也走到大路上，深深瞥了卫燕归一眼，大步离开。
待他走远，雁翎才敢说话：“好冷的人，小姐你都不知道刚才他站在这里，空气都快结成冰了，我都一直忍着没敢说话。”
卫燕归拍拍她的肩膀，笑道：“看你的样子不是挺崇拜他的吗？”
雁翎喋喋起来：“崇拜是一回事，能不能近距离接触是一回事，小姐你别以为我崇拜他就会想要跟他做朋友，他这种人是不合适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