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的雨下了一夜

    佩刀的少年也在廊下站了一夜

    风雨袭上他黑sE的衣摆,将那支哑巴金铃打得瑟瑟。鬓发被露水沾Sh,他却恍然不觉,仍在对着雨幕出神

    萧温见此忍不住出声:“琅月,这又是何苦呢?”

    “萧哥哥,我在想……”少年慢慢说着,好像舌尖也在慢慢泛苦:“会不会当年殿下想找的人,并不是我?”

    作为洞悉真相的旁观者,这个时候萧温只能沉默

    “萧哥哥真的觉得简言小郎君的行装举止像我吗?”琅月轻声说了下去:“暗鳞卫,都是这样的穿着啊。”

    她后来养在身边的人,到底是像他,还是像她心中想找的那位神秘人?

    “琅月……”萧温低沉道:“也许元宵姑娘不是这个意思。”

    少年未反驳,只是轻轻说:“萧哥哥,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不论是何种意思,明知他要来,她还是选择留下那些话

    那一日,蓝眸少年手握与他腰间一模一样的金铃,一字一句道:“师父说,腊月十,冰湖心,蒙前辈当年搭救,如果您想起了当年之事,请问需她以何物酬谢?”

    可是腊月十,冰湖心,救她的人不是他

    他的殿下,曾经哭着说喜欢琅月的殿下,是想告诉他这些年是个误会,不辞而别就是对他鸠占鹊巢的怨愤吗?

    “我早该猜到的。”琅月喃喃道:“如果不是救命之恩,殿下怎么会……”

    怎么会喜欢卑微肮脏的他啊。

    另一边,南疆圣教中

    风禾料想段怀秋才晓人事,必定食髓知味,不能一次就将她打回沼狱

    然而等到了深夜,她这里都困意模糊了,一身灰袍的泷冶挂着两个眼袋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