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真人和易殊真人等人并不知道慕韶清在想什么,两人都在打量,易辰真人之前见过慕韶清,对她印象深刻,问道:“不是有个炙金蜥灵兽的那个丫头么,我记得上次见的时候还是近乎没有灵根的废体,怎么短短时日,便筑基了?”

    慕韶清不卑不亢,回答道:“回掌教,弟子运气好,这次离宗历练,偶然得了感悟,便凑巧筑基了。”

    易辰真人微皱眉头,说道:“偶然得了感悟?呵呵,本掌教又不是不懂,偶然得一星半点感悟是不足以筑基的,应该是早就在悟道了吧?”

    慕韶清不好否认,只好迟疑着说道:“呃,就算是这样吧。弟子在俗世的时候与烛一师父是同村,曾得师父指点一二,有所领悟,到宗内之后师父又悉心指导,弟子便有了点成就。”

    这时候她发现罗宝一离开沂岚宗真好,自己有什么为难事都可以往他身上推,不然明知道沂岚宗不愿意让门人走悟道这条路,自己还告诉他们自己之所以能悟道成功是烛奚子指点,岂不是给他惹麻烦,烛相子也会更恨他,所以这个人情自己还是不要嚷嚷出来的好。

    不过她解释得也相当合理,易辰真人听完点头,说道:“唔,虽然本宗不提倡门人走这种邪路,但是以的资质,能筑基也算一件好事,便不再追究,只是到药庐闹事又是因为什么,胆敢忤逆师长,难道不懂宗规么!”

    说到这个,慕韶清更是理直气壮,道:“回掌教,弟子到药庐来的本意并不是闹事,而是实在气不过才动手,弟子此次与两个师妹离宗,与众位师父的门下一起去让捉捕灵兽,五位师弟因为没有半分法力而留在宗内,师父外出办事未归,只有他们几个,弟子本以为他们在宗里可是安心修炼,平安无事,却不想弟子回来的时候却见他们已经奄奄一息,而原因竟然是因为没有辟谷丹吃,又不能违背宗规进食其他东西,弟子才带他们到药庐来讨,可是这位烛方师伯和他的门人竟然任凭我的师弟饿死也不给丹药,弟子发怒方才动手。”

    她越说越恨,转头看向旁边的烛方和南至,暗想我就不信,们这样做易辰真人还会向着们说话,那样的话,今天不管在场有多少高人,又有多了不起,我都非要再闹他个天翻地覆不可。

    易辰真人听完把目光投向烛方子,沉着脸问道:“烛方,事情可是慕韶清说的这样?”

    烛方子听了微汗,知道这事确实是自己理亏。但这也不怪自己,要怪只能怪南至,之前石柱子等人来讨药他并不知道,是南至处理的,甚至今天,一开始他也没留意到底因为什么,直到慕韶清动手打南至他发现,有人打他的徒弟,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要打回去,再到后来僵起来,哪还管什么对错,只想把这妖女打死了。

    见易辰真人问他,他低头支吾了半天,说道:“掌教,她说的这些弟子并不知道,这批新入门弟子的辟谷丹,都是南至炼的,弟子正按掌教的吩咐,专门炼制元阳丹,今天也是发现南至被打才出手,打着打着就……”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不管怎么说,混沌真火被他弄出来,都逃不了受责罚。

    易辰真人听他说完,转头看了易殊真人一眼,见他垂目在那里听着,便又问南至:“南至,事情可是像慕韶清说的那样,不给低阶门人辟谷丹,险些把他们饿死?”

    南至没想到师父竟然把包袱甩到自己身上,连忙辩解道:“回掌教,不是弟子刻意为难他们才不给,实在是现在药庐里已经没有辟谷丹了,而且弟子问过师父,辟谷丹只要炼够一年的量就可以了,一年之后新弟子都有了法力,就不再用辟谷丹续命了。”

    烛方子听了立刻训斥:“我告诉炼一年的量,却没说一年之后就不给了,有人需要还是要炼的,怎么能直接不给呢!”

    “我、我……”

    南至一肚子委屈,暗想我不炼也是因为其他低阶门人都离宗了么,我也没想到还有人留在宗内,而且要继续吃辟谷丹,一炉丹要炼上千颗,我总不能为了这几个人,就炼上一大炉的辟谷丹吧,那样的话,岂不要说我浪费。

    慕韶清站在旁边听着,心中暗暗冷笑,看着烛方师徒相互推卸责任她就知道,这两人心虚了,只要他们理亏,那就不是怪自己,自己就安多了。

    易辰真人问清楚原由后又转头看向易殊真人,问道:“师兄,烛方子和南到都是的门下,看这事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