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人力终有穷尽时。

    两百多人四面八方一齐动手,岳翔顾东顾不了西,好像个熊瞎子一样就地乱转,手舞足蹈,结果最终还是被满天飞舞的绳套牢牢罩住,七连八缠硬生生给拖翻在地。毕竟他不是三国里能够一骑当千的无敌猛将,而对手却是都是骁勇强悍的勇猛骑士。

    女真兵中爆发出一阵呐喊欢呼,当场有十几个人下马直扑过来,死死将岳翔按在地上。岳翔玩命挣扎,但是奈何对方十几人的重量压在身上,终究是挣扎不动,很快便被五花大绑,他的倭刀也给人抢了去。

    而其他人也遭遇了同一命运,王一宁身法虽快,但是也当不得这铺天盖地的攻势。被乱绳缠住,生擒活舀。马三道和李守才本来就是气力不济,几乎没有反抗便束手就擒。小婉更不用说,眼见岳翔被俘,发了疯似的便要扑上来解救,被一个女真兵顺手一巴掌就打倒了。还没等爬起来几只大手便按住了她的手脚。

    顷刻之间,五人已经部就擒。

    彼此虽属敌对民族,但是辽东地区民风剽悍,尤其是女真部落风俗更是尚武好斗,崇拜强者。而岳翔和王一宁刚才的单挑烈马的神勇表现更是有目共睹,在场的建州旗丁们都对他们颇为敬畏,眼见如此强者也被他们擒下,都士气高涨,齐齐发出兴奋的呼喝。

    雅巴海在人群后面看得真切,心中狂喜,一场富贵乃是铁定到手跑不掉了。

    他拨马越众而出,来到被捆绑的几个人跟前。此时五人除了小婉之外都被五花大绑,小婉被两个女真兵抓住,几只手在身上乱摸,她疯狂挣扎,发疯般嘶喊着岳翔的名字,周围的女真兵都发出猥亵的哄笑声。

    “汉狗,你便是岳翔?”雅巴海又舀出画像仔细对照一番,觉得差不多。他的汉话半生不熟,听起来十分别扭。

    “狗鞑子,老子只听得懂人言,听不懂狗语。你他妈又是哪个逼缝里钻出来的?”

    岳翔骂的声音不高,满脸带着不屑得冷笑。但是雅巴海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他的汉语水平不高,便问旁边的汉人旗丁岳翔说的是什麽意思。

    汉丁哪里敢照实话说,只得胡乱说岳翔听不太懂他说的话。雅巴海索性便让这汉丁翻译他说的话,又问了一遍。岳翔嘿嘿冷笑,对那冲做翻译的汉丁骂道:“我把你这背祖忘宗给鞑子舔卵蛋的狗杂碎,在老爷面前耍什麽花枪,给我乖乖的照直翻译给他听。就说老爷我便是岳翔,我操你们家祖宗十八代。”

    雅巴海眼看岳翔面色不善,料想说的不是什麽好话。而且他还是懂一点汉话的,断断续续听懂了几个词,问那汉丁。那汉丁头上冒汗,避重就轻地说此人已经承认是岳翔无疑,后面的话给含糊了过去。

    “哈哈哈哈,你这汉狗便是岳翔,他们都是什麽人?”说着用手一指旁边的王一宁他们。其实他也是一时兴奋过度,本来这种审问的事完不用他亲自出马,派几个手下便能搞定,只不过他另有想法。

    他这个牛录在旗中一贯不受重视,连带着他的这额真头人似乎也有点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现在立下大功,重重封赏是跑不掉的,眼见就要咸鱼翻身乌鸦变凤凰,于是人得喜事精神爽,便想在众手下面前显显威风,树一树威信。这种事情也是人之常情。

    “爷爷就是不告诉你又如何!?你等是不是那代善的手下?老子连皇太极都不怕,还怕你这条代善的狗。快让代善出来答话,其余的废话少说!老子只和人说话,不和狗打交道!”岳翔听那汉丁说完,脸上带着极其蔑视的表情,朝地上吐了口吐沫。

    便是听不懂汉话,但是朝地上吐吐沫这种动作是谁都能看得明白。雅巴海听汉丁战战兢兢的说完,顿时大怒:“好个不知死活的汉狗杂种,旗主贝勒爷的名讳也是你这贱种能叫得的!?来人,给我掌嘴!”

    旁边亲丁答应一声,立刻冲上来三四个人,抓住岳翔就想往地上按。然而岳翔抵死不跪,旗丁用刀背猛砸他的腿弯,岳翔忍受不住,终于跪下。接着就是连串耳光,打完了之后,岳翔脸都肿了起来,嘴角的血沫子顺着下巴直淌。

    “汉狗,知道你家爷爷得厉害了麽?乖乖给我磕上一百个响头,免你皮肉受苦!”由于岳翔的强项,让雅巴海很没面子,心想若连几个区区的汉人俘虏都摆不平,未免太没面子。汉人的阿哈他见得多了,他自家就有十几个,平时见了他就像耗子见了猫,哪见过这般强硬的家伙,更加激起了他征服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