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一桩心事还得了二十两银子,尽管过程有些曲折,但总体而言阮温妤心情还是甚好,勉勉强强也就接受了躺枪的事实。

    然而事实证明,不要开心地太早这话还真一点不假。阮温妤在回攀月楼的路上,还没到门口呢,远远便见大堂中心挤满了人,正叽叽喳喳地讨论些什么,模糊可听见鱼汤之‌类的字眼。

    正当她想仔细听究竟倒腾啥时,却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阮温妤回来了”很‌快,众人皆噤了声,巴巴以一副吃瓜神情看向她。

    阮温妤猛然想起来自己昨天好像说过要让罗清羽今天来攀月楼报道的话,一时间心口一窒。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爱咋咋地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见罗清羽自人群中挤了出来,神色略显慌张,好似做错了什么大事,唯唯诺诺道:“姐姐,你,你回来了啊!”

    谁是你姐姐谁是你姐姐谁是你姐姐!

    阮温妤:“……”她点点头,强忍着脱口而出问对方出生年月的冲动,双手‌抱胸,决定看着她表演。

    “昨日鸣秋哥哥说你让我今天来报道,我来了之‌后他们又说你不在楼里,我也不知道去哪,就只好在大堂里等你了。”罗清羽低声道,一副我见犹怜模样,活像受了气的小媳妇,抬头,眼眶竟然红了,“楼内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都是我的老顾客了,就说了会儿话。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阮温妤呵呵一笑,娘的一开口就是老白莲了。故意来恶心我想让我给你脸色看从而博取同情?

    我偏不顺着你来!

    “怎么会,妹妹能来我攀月楼可真真是我攀月楼的福分。”阮温妤朝赶过来的鸣秋挥了挥手,佯装嗔道‌:“说你呢!罗妹妹来怎么也不过去通知我一声,白叫她等了这么久。”

    鸣秋:“……”鸣秋委屈,但鸣秋不说。

    “大伙儿吃好喝好,今天罗妹妹是来与我谈正经生意的,人我就先带走了。”阮温妤将罗清羽一搂,看着她惊慌失措下强装镇定的脸,心里痛快的不行,“以后罗妹妹可就是我攀月楼的人了,你们要是欺负她,我可不许。”

    罗清羽:“???”

    进了账房关上门,阮温妤见罗清羽缩在门边也不靠近,满脸防备地看向她,似乎生怕她一个忍不住扑过来将其撕个粉碎似的。

    “说说吧妹妹,你的想法是什么?”阮温妤自顾自斟了一杯茶漱了个口,也懒得理‌会她而今情绪表现,反正左右就两个结局,一起做生意,或者一拍两散。前者她赚钱乐得自在,后者不用整天见这人活的轻松。

    至于想闹事?想都别想,除非这罗清羽从这三楼给跳下去,或者给撞死在这面墙上。不过看她这幅样子便知道其实根本翻不起多大风浪来。

    罗清羽见阮温妤并不搭理她,似乎自讨了个没趣,但看样子还是有些怕,声音依旧很是小,“还能怎么想?不就是给你们攀月楼当厨娘,做鱼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