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过年,而温斯言却找不到江叙了,他心里越来越慌,越来越感觉那天江叙走时太决绝,门牌居然也被踩断,他去哪里了,会不会再也看不到他了。

    温斯言心里很难过,要说心狠还是江叙心狠,他再怎么因为他那些事情难过,也没想过彻底跟他断了,他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可他感觉江叙,好像说要将他放下就放下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越想心里越乱,温斯言猛地灌了口酒,又抽出只烟抽起来。

    他越想越有些后怕,脑中都是些不好的场景,他拨通了内线到助理台,那边立即响起严谨的声音,“温总。”

    “去销售部将陶惟叫过来。”温斯言说,他没有江叙的消息,但身为江叙的好友不可能不知道江叙去哪里了。

    不时,陶惟就敲门进来了,他现在对温斯言没有丝毫好感,甚至还有一种敌视,更打算等过完年该拿的福利都拿了就直接离职。

    那天江叙给他打电话,说他开不了车了,让他去找他,那声音,现在想起来他都心疼,有气无力的,又透着沙哑,等他到了之后,江叙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双眼无神,他整个人是摊在驾驶座的。

    现在他想起来都后怕,这个状态开车太容易出事了,还好他想到了自己,是他将他接回家,也了解到,说温斯言有人了,还让他住进了他们的家。

    江叙没哭,他却偷偷地抹眼泪,江叙是什么样的人啊,在他面前他一直都是骄傲洒脱的,怎么会这样。

    陶惟一直陪江叙到凌晨,江叙也一点一点地缓过来了,他给他煮了面条,也都吃了,最后还有了笑容。

    他说,“没什么,我缓过来了,一个男人而已”。

    还让自己不要担心,并且当晚就定了张出国的机票,他说马上就过年了,他身边也没有亲人,自己去国外度个假,年后回来,当散心了。

    陶惟本想让他去自己家过年,但感觉自己留不住,而且他既然想去散心,就说明已经走出来了,像是度过了一个劫难,他也为他高兴。

    所以他现在看到温斯言,没有丝毫好感,本来对他印象不错,感觉是真心喜欢小叙,没想到,刚闹矛盾就找好人了,这种人早分手早好!

    “找我什么事温总?”陶惟站在办公桌前,暗自看了看他,心里一惊,这温总怎么这样了?

    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下巴上都是青茬,桌上凌乱地摆着好几个酒杯和酒,烟灰缸里一下子烟头,怪不得他刚进来就闻到一股烟酒味,此时感觉面前的总裁已经不是他印象中的总裁了,怎么浑身都透着股颓败的感觉。

    温斯言继续抽着烟,猩红的眼睛看着陶惟,开口声音异常沙哑,“你知道江叙去哪了么?”

    听闻,陶惟心里冷笑,人在国外散心呢,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呵,现在问起人了?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