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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终还是活下来了。

    对何瑞旭来说已经没有生存的喜悦,只剩下什麽时候才能结束的疲惫感。

    他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这个世界要他Si,却又不让他真的Si去。他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结束,也不知道怎麽让这一切结束。

    --说不定要等他选错了、面临真正的Si亡时才能结束。

    他不由得这样悲观地想。

    毕竟Si这麽多次谁能保证之後是要再Si一次、十次、还是一百次?但这没有意义,如果只是为了弄Si他,根本不需要浪费这麽多时间。

    所以Si亡肯定代表错误,只要继续存活,就表示自己还没有做错。

    「再拚一次。」何瑞旭告诉自己说。

    「也许这次就结束了。」并放弃思考未来。

    他在心里排算是否还有其他会动摇他选项的人物,也许是他的好友,或是其他尊敬的长辈,但他又不太能确定;如果说陌生人的存在是为了让他可以放胆去杀人,弟弟的出现是b他牺牲自己,这样不断动摇他思绪的人质到底是为了什麽目的而存在?

    说不定这次出现的是他最讨厌的,最想除之後快的人。

    何瑞旭相信,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希望某个人去Si的想法,跟嘴巴上呛骂着去Si不同,是真的希望某个人遭遇不幸甚至快点Si去。

    但那并非代表愿意自己亲手杀了对方。毕竟杀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先不说需要背负的刑责罪罚,那样的罪恶感实在太过不值得,谁知道真的杀了人之後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份跨出善良人类边界的重量。何况何瑞旭已经Si了这麽多次,他不认为有让他恨到宁愿赔上自己的人存在。

    「别设想太多了。」把脸埋进掌心,何瑞旭试图安慰自己。

    他发现墙壁上的门把已经消失,但就算还在他也不会再选择一次这样的Si法。除了毒气以外,每一种Si法无疑都是折磨,折磨心智也折磨他的身T。何瑞旭想起曾经有个漫画角sE为了破除幻觉而自杀了很多次,他想要是下次的凶器看起来太残暴的话,他还是拿起最初的那把菜刀刎颈好了,就是不知道已经染满脏W的菜刀是不是也是一次X的道具,说不定刀锋早已钝得无法划开皮r0U。

    这样一想,何瑞旭一反之前的先去掀了工具箱的黑布,出乎意料那块布轻易的被揭了下来,而菜刀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乾涸的血W让杀伤力大幅下降,只能把他的拇指划出一道浅浅伤口。

    只是,这次多出来的那个凶器,意外的跟毒气有异曲同工之妙。

    「手枪.....」那是一把黑sE手枪,放到嘴里按下扳机就能轻松说再见的优质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