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遂的身材比例很好,占了他身高将近三分之二的大长腿一跨,就翻上了床。
床帘被掀起的那一刻,他飞速地扫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宋眠初。
宋眠初白着一张小脸,只有脸颊处有些许酡红,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双手抱膝乖巧地坐在他床头,两只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祝遂都怀疑宋眠初是一直屏住呼吸的,他仿佛什么也没看见,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颂大作为国内顶尖高校,每年有数亿元的的国家支持和社会捐赠,无论是科研条件还是师生的基础生活水平都堪称优渥。
虽然学校坐落在郊区,没有寸土寸金的的忧虑,但宿舍里每个人的床板还是就那么大一块。
祝遂上了床,随着他一点一点的向里挺进,宋眠初只能被挤得一点一点往后退,直到脊背挨到了冰凉的墙面,退无可退。
祝遂拍了拍自己的枕头,便好整以暇地躺下,整个过程姿态随意如行云流水,完全视旁边的宋眠初于无物。
甚至他的胳膊和指尖偶尔轻轻扫过宋眠初半跪着的小腿,也像碰到了空气一样毫无反应。
宋眠初将墙侧的床帘往上掀了掀,透出一点光线来,就看见祝遂仰面躺在床上,合上双眼,似乎准备休息。
这什么意思?
他看不见我?
宋眠初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祝遂的腰。
祝遂的腰窝被他戳得一阵酥痒,紧接着半个腰际都是麻的。
但他还是面不改色,眼睛也没睁开。
宋眠初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又下不来,很是难受,干脆俯下身子在祝遂耳边道:“你没有要说的吗?”
宿舍里没开空调,他又被关在里面紧张地蒙了一身汗,体温升高,呼出来的气也热乎乎的,擦着祝遂的耳朵一喷一喷的。
祝遂不自在地用手揉了揉,往旁边侧了侧,开口道:“你确定想让我说?”
他的声音凉凉的,没有刻意隐藏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