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小镇这条路弯弯绕绕,被暴雨冲洗得坑洼泥泞,玩家们步履维艰。

    炼狱子缓慢地走在前面,从未回头,但每当玩家慢下来时他便也会放慢脚步。

    暴雨自他头顶冲刷而下,但他头发和衣服都丝毫不受影响,仿佛沿着身体轮廓有一层遮挡雨水的壁。每一道闪电照亮时,滴雨不沾的男人都为这暴雨夜增添了一丝惊惧。

    彭彭蹭到千梧身边,小小声问,“大佬,你感受出来啥东西了吗?”

    千梧面无表情注视着炼狱子的背影,“我不是脑电波探测仪。”

    江沉瞟他一眼,彭彭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捂住帽子说道:“唉,是我太心急了。一下雨我就烦躁,我帽子都浇透了,发型啊,全没了。”

    “你竟然有发型吗?”钟离冶有些惊讶,“我以为你就是一头收拾不了的爆炸头呢,只能勉强用帽子压住维持生活。”

    “这是潮流。”彭彭气哼哼地想掀下帽子自证,但手一捏上湿透的帽檐,又萎了回去。

    “你们小队氛围不错。”那个最后一个登岛的男人忽然思索着低声道:“看来大概率不是放逐者了。”

    千梧闻言回头看向他。

    “你什么意思?”江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