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把话再讲下去,李克定也明白她的顾忌,男女之间,不是兄妹的话,走得过于近了,难免让人猜忌。
他叹了口气,说道:“陆宛,要不咱们结拜吧,以后就是兄妹,岂不更好。”
“不,我不要和你结拜。”陆宛拒绝了克定的请求,因为在她的内心,尚残存一丝希望,毕竟二人的婚约还未解除。
李克定便不再坚持,二人抓紧时间,吃了些饭菜。
感到七分饱时,李克定看看时间,已经九点钟了,便陆宛说:“咱们去找小泽。”
陆宛却笑道:“既然你的灵魂能够出离,干脆再辛苦一趟呗,我还在这里守护你的身体。”
李克定却摇头道:“可不能再出离了。你不知道,我这门法术,最忌讳的就是灵魂出离之后,在外面流连忘返,其实就是不能出离得太久,那样不仅有损身体,更有损灵魂的元命力。”
“哦,好吧。”陆宛的本意,是等李克定的灵魂再次出离之时,她仍然可以陪着李克定的身体,那样自由自在,感觉真的很神奇、很微妙,也很心醉。但李克定不宜过多出离,陆宛岂会勉强,便说,“咱们干了这杯,就过去找他。”
李克定和陆宛饮过酒,将杯子一撂,“好了,现在过去吧。”
陆宛问他:“是直接闯进去吗?”
李克定扶了扶腰间的巨阙剑,正义凛然地说:“对,直闯而入,向小泽兴师问罪。”
陆宛受他感染,心中生起豪气,也抽出短剑,一副唯我独尊,目空一切的样子,对李克定说:“咱们去恃强凌弱,看小泽能奈我何!”
李克定笑道:“并非咱们不讲道理,因为对付小泽这种人,恃强比讲道理更管用。”
陆宛点头说:“有的人就是这样,对他们来讲,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
二人说笑着,出了房间,直奔小泽用餐的‘东门’雅间而来。
到在门外,也不打招呼,李克定伸手一推,将门推开,带着陆宛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雅间的右手边,一张罗汉床上,一男一女,正叠压一处,混若无人,在行周公之礼。
有人突然闯入,那对男女始料不及,待得发现,慌不迭地拿起衣服,胡乱遮盖着。
那男子正是小泽,他身材臃肿,起身并不麻利,李克定一看就知道,他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