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要去李阿姨家蹭饭，温衔没有拐杖，上下楼梯极其不方便，张楚寒自告奋勇背他去李阿姨家。
李阿姨家和温衔家住在同一个小区，几分钟就能走到。
张楚寒背着温衔上楼，还没走到李阿姨家，就听到一声愤怒的喝骂。
“你到底是怎么读的书？我这么辛苦工作，你就这么报答我啊！”
张楚寒和温衔不由地朝着走廊处看了一眼。
就见一个女人抓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生把她从家里拽了出去。
“你站在门外好好的反省！现在你才初二啊，怎么？高中不想读了？”女人正在气头上，没有注意到楼梯上的人，被她责备的小女生低着头站在走廊上，哭得一抽一抽的，被女人用鸡毛掸子打了两下，却不敢躲开。
温衔低声对张楚寒道：“过去一下，那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张楚寒点点头，背着温衔走了过去。
“严柔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温衔问。
女人听到温衔的声音，愣了一下，转身道：“是……温老师是吧？”
“是，我是严柔的班主任。”温衔道，“宋老师休产假，现在是我暂替她班主任的工作。”
温衔看着严柔，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动起手来了？”
严柔妈妈看了严柔一眼，道：“温老师，这件事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她这次期末考，成绩下滑得很明显，她上学期的时候，可是全班前五，第二个学期一下子掉到了倒数，我也是着急……”
“嗯，着急是可以理解的。”温衔轻声道，“但也不能打她呀，越打她越怕，成绩也不一定能上去。”
严柔妈妈道：“我也不想打她，可你看看她这样儿。”说到这里，严柔妈妈的语气带着责备，“我这个假期把她送去补习班，可不便宜的呀，今天老师打电话来说，她一整天都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半个字都没写，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呃……”温衔想了想，“是不是老师讲课太复杂了，她没听懂？严柔妈妈，你问过她是什么原因吗？”
严柔妈妈冷声道：“还能是什么原因？不想好好读书的原因呗。她居然还敢说不想去补习班了！”她看着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的严柔，是越看越来气。“我养你是很容易吗？你哭丧着脸给谁看？我这么辛苦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别让我操心你读书的事情了行不行？我每天早出晚归的上班，是为了谁？你是遗传的谁？读个初中是难为你了？你怎么这么笨还不努力？”
“严柔妈妈……”温衔忍不住打断她，“她现在是个初中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这样打击她的自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