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察觉到，眼底的鄙夷更甚。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
夏初笙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躺在地上，而他，却只是西装微皱。
“收拾好你自己，然后，到我的办公室来！别让我再看到这样恶心的你。”
皱着眉，男人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随后他整理自己，转身离去。一步也不曾回头。
夏初笙呆呆地蜷缩在地上，凌乱的头发，遮挡住了她半边的脸，被遮挡住的神情里，没有任何的欣喜和悲痛。
身体很疼。
却不及心脏那里万分之一。
她从未想过她和顾迟暮两个人会走到今天，从未想过他会仅仅拿她当个玩具、甚至用完后，说出恶心这样的话……
良久，夏初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地上散乱着的已经不能穿的衣服，她睫毛颤了颤。
走进备用的卫生间，洗漱，穿衣。
衣服还是顾迟暮的，这三年，她给他买了很多衣服，他从未穿过。放在这，还真是浪费了。
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收拾好，站在顾迟暮的办公室前，敲门，夏初笙还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夏秘书。
“进来。”
男人冷淡的声音传来。
她推门进去。
宽敞简约的办公室内，每一件摆件都显示出主人的品味。男人坐在椅子上，双腿自然的叠在一起，他看向她，眼神里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睥睨。
仿佛，刚才的一切从不曾发生过。